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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9-11-24 14:32
不知道古人是怎样渡江的。那时的江岸,是否风雨烟波,孤身一人对沙鸥,水天寂寥?
一条距离的江
在没有桥的日子,水岸迢迢,一条江,大地上的一道裂岸天堑。可以想见,有人赶路,气喘吁吁,芦荻翻飞,江边饮马。
隔开了我和她
就这样想时,“渡江啊——”昆曲《渡江》里,那一声散板的苍凉,达摩踩一枝青苇,飘然北上。
最初是平原和山坳
渡,是尘世里的俗事。凌波微步,可以借一叶小舟,横过长江。下游的江面,又宽又阔,在舟楫往返的漫长岁月,渡江是一件现实而缥缈的事情。
时间和距离的风沙
路断了,也就策马难行。一叶孤帆,出入风波里。江南青山慢慢明晰,而身后渐成远去朦胧的风景。
将它分裂
多年前,我在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地方渡江,天青色的熹微江景里,遥见一古代青衣女子独立船头,衣袂飘飘,将半生积蓄,一腔真情,付诸东流,倾倒在这解缆启航的水域天际,冷风吹得芦苇哗哗作响,渡江倒成了在古人的爱恨情仇中穿行。
眼泪成为雨水
觅渡,古人出行时的张望神态。“扬子江头几问津,风波如旧客愁新。”五百年前,明代诗人张弼走在回家乡的路上。少年时,漂泊在外,追逐人生名利;人到中年,一条江横亘面前,眼看着江水上涨,觅船不得,独坐江边叹谓。渡江,恰成江湖上的隐喻。
溪流渐变江河
《浮生六记》的作者沈三白,是从江阴渡口寻船北上的。无奈待渡的日子,雨雪会际,滞留在一小客栈里,身上银两渐稀,终归是一个姓曹的江北人资助,水声哗然,悄然北上,往岸上去了。
难以逾越的鸿沟
董小宛从十里秦淮迁居水绘园,也是要渡江的。不难想见,一个娇弱的古代女子,端坐在一叶扁舟上,在江中左观右望,江天与水天共一色。
多想渡过江
这时候,可以想象,船渐近,舟楫摇晃,江北岸上,景物清晰,有雄鸡啼鸣,野村稀朗。
直视她躲闪的双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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